【第十天/黄王】买车
我真的起名巨渣，玛德 _(:зゝ∠)_
看完迷迷太太的多角和76太太的黄王图，就非常想写黄王……黄少我来奶！
一发6900，卖车（误）黄 X 老师王，私设多
一
“老王，你确定不用我陪你去选车？”杨聪又问了一遍。
“我也就是去看看，也没想好要买。”王杰希下午没课，改作业改到两点，剩下的时间全可以自由支配，“我搭地铁去就行，还不堵车。”
杨聪想想也是，地铁也就挤点，王杰希一个身高一米八一的大男人也不怕，说不定还能逮到机会英雄救个美，不就解决了悬而未决的单身问题？
“那你想好看哪个牌子了没？”
王杰希也犹豫，“要不就先大众吧，那个经销商离的近。”
杨聪表示理解：“德系车，适合你，看到心仪的别慌买，也别听那些销售人员吹的天花乱坠的，依我看哪还是要试驾。”
王杰希点头，把围巾和呢子风衣拿起来仔细穿好，办公室里暖气热乎，比不得外面。杨聪瞅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想他这个同事总算有花钱买大件的冲动了，这么个清清冷冷生人勿近的人终于动了凡尘，不枉那些女老师们三天两头往他们的语文办公室跑。
当王杰希抵达大众4S店的时候模样稍显狼狈，地铁并不是直达，又突然下了小雪，王杰希没带伞，几百米的步行距离，落在他肩头一层白。
王杰希把大半张脸埋在厚实的羊绒围巾里，一踏进温暖如春的4S店眼前似乎立刻蒙上一层暖湿的雾气。可能是因为天气和工作日的缘故，宽敞的店里并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人围着一个黄头发的销售员，销售员声音清脆，正口若悬河讲个不停。
王杰希素来对这种口齿伶俐乃至滔滔不绝的人敬谢不敏，况且在这种糟糕的天气里他最需要的是一杯热茶。王杰希不动声色地踱到一边随意晃荡，心想看能不能碰上别的销售员，其实到这时，王杰希来买车的欲望已经灰灭了一多半，巴不得在店里暖和完身子，就找个借口打道回府。
在4S店中央讲的口干舌燥的黄少天正想找个同事给自己找瓶维他奶柠檬茶，视线突然捕捉到一个背影，穿着深灰色的修身长款大衣，大冬天的竟然还能勾勒出腰线，浅灰色的围巾围的松散，露出一片雪白的后颈。腿很长，既细且直，脚踩一双黑色短靴，这么冷的天气还没遮住脚踝。人在白色的新途观旁边一站，就和拍广告画报似的。
黄少天一愣，如此盘顺条亮，直觉不直。
他的注意力立刻全被那个背影勾走，只想赶紧看看这人的正面。黄少天立刻卖了个乖，对身边围着的中年女性们眨眼笑，颊边还挂着酒窝。“姐姐们不买车的话我们就下次再聊，你们看我的VIP客户来啦。”
大妈大姐们结结实实地挨了黄少天的可爱攻击，眼睛也跟着黄少天的视线，目光都黏在了王杰希的背上。有个大妈还打趣黄少天：“小黄啊，我看你的客户身材比你还好。”
“可不是嘛，”黄少天笑，“人长的还俊呢。”
王杰希对他背后发生的事浑然不觉，他伸手碰碰车的后视镜，想俯下身去透过车窗玻璃看看车的内饰。突然身边被递上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红茶，刚才那个清脆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停在4S店里的车都可以坐上去试试呀！”
王杰希吓一跳，刚才被人群簇拥的那个黄头发青年竟然过来了，凑近一看王杰希才发现他很年轻，长相也非常讨喜，眼睛大且有神，左半边脸有个淡淡的酒窝。他一笑，整个人看上去就非常阳光，让人联想到夏天、西瓜冰这样愉快又爽朗的东西。
黄头发青年看他不说话，非常自然地伸出手来自我介绍：“先生您好，我是这家4S店的临时销售黄少天，这么冷的天气还能见到你真是我的荣幸，请问要怎么称呼先生你呀？”
黄少天的普通话不地道，一听就有南方口音，乍一听来有点软，但胜在他的音色清亮，像只小黄鹂一样，反而让人很喜欢。
王杰希的高冷立刻撑不住，他搓搓手，然后把稍微热乎一点的手递上去和黄少天握了握，“免贵姓王，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王杰希。”
黄少天很开心，小虎牙都被他笑出来了，张嘴就一套一套的：“王先生看什么车呀，这款途观吗，这是2016年的新款，本来今年7月份才会出，我们店里也只有这一台样车。你看这款车两侧的腰线，是不是很像一个肌肉线条漂亮的硬汉？还有，我们这车有非常卓越的加速性能和驾驶感受，一脚油门下去推背感会让你觉得坐着布加迪威龙穿梭在空无一人的雨夜，而且我们还比布加迪威龙有更大的空间，后排座位的空间能满足几乎任何要求……”
王杰希捧着热茶，听着黄少天嘴上不把门的吹他家的车，心里觉得这人挺好玩，索性也不想走了，听到“满足任何要求”这里王杰希差点把含在嘴里的一口茶喷出来，虽然黄少天一脸正直，但他还是莫名其妙听出来些许狎昵的味道。
黄少天发现王杰希表情不对，一脸无辜的看他：“王先生怎么了？”
王杰希忙摆手，岔开话题道：“我就是觉得……你这介绍的是途观呢，还是奔驰宝马兰博基尼？”
黄少天眨眼，猛然意识到确实吹过了点。他抓抓头发：“我确实刚从别的地方调过来……介绍那些车介绍习惯啦。”
王杰希刚想说什么，突然拼命偏过头，然后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为这小小的失态，他本能的感到面上发烫，连忙从大衣的口袋里抽出一条暗色手帕，把可能弄脏的地方都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黄少天盯着他的一系列可爱的小动作，王杰希嫩红色的耳朵尖看的他心里痒痒的。黄少天好歹按捺住冒上来的一切想法，调侃王杰希道：“王先生过的很讲究呀，我们大众的车系最适合像你这样追求品质的人。和我们家车这么有缘，我给你安排一次试驾好不好。不过今天不行，今天你感冒了，应该回家好好休息。”
从那杯热腾腾的锡兰红茶开始，王杰希就已经被黄少天的善意收买，现在这种明晃晃的关心，更是让王杰希把对这位销售员不靠谱的第一印象全部抹掉，顺带对这家4S店的印象也好起来。王杰希顺嘴开了个玩笑：“我还没见过像你这种把顾客往外推的销售。”
“那是，”黄少天照单全收，“不然怎么能有回头客嘛，我们做的可都是长线的生意，哪怕中途客户改了主意去了别家，最后也会觉得我们最好啊。还有啊还有啊，王先生没开车来吧，外面还在下雪，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吧，坐地铁离这儿还有点远哎。”黄少天试探了一句。
这话让王杰希觉得有点不妥，“你还在上班时间呢。”
“嗯嗯，这倒是，不然经理知道我翘班又要扣我工资啦，那你就留个电话或者微信在我这儿吧，我好通知你试驾的时间。凭我们的交情，我一定优先安排你！”黄少天把自己的微信二维码调出来，毛茸茸的脑袋凑到王杰希那里，“加一下加一下加一下。”
王杰希失笑，怎么还有这么自来熟的人啊，几句话的功夫就凭我们的交情，也不知道和多少客户说过。可是王杰希对这种直来直去的交往向来没有抵抗力。他本来性向就是弯，黄少天又恰好是他喜欢的类型，黄少天一个脑袋凑过来让王杰希感觉手脚都有点僵硬。他可能还是冻感冒了，头脑昏昏沉沉的，糊里糊涂地把警戒线一降再降，拿出自己的手机就和黄少天加上了好友。
“这就成了。”黄少天露出一口白牙，“这个夜雨声不烦不烦就是我，啊我收到你的好友申请了，这个王不留行是吗？这个名字听起来好有个性就是有点熟悉……”
想到王不留行背后的无数个梗，王杰希又开始耳热，直接把黄少天的手机往他手里一扣，“那我今天先走了，试驾的话通知我。”
黄少天俏皮地一并腿，把手举到太阳穴附近，给王杰希敬了个礼。“Yes, sir! 王老板就放心吧~”
他保持着姿势目送王杰希离开，像一棵挺拔的小树苗。
二
“诶，老王，你这两天……有好事啊？”杨聪又一次逮到王杰希面带笑意在上班时间玩手机，八卦的小火苗蹭蹭地燃烧了起来。
这可不寻常，谁都知道他们办公室王老师大多数时间就是一朵高岭之花，倘使有学生有幸得他表扬见他笑脸，那学生心里都是要倒地不起大呼吾王万岁的。
可现在这谁啊？让王老师隔两分钟看一眼手机笑一笑的，是谁啊？！
“嗯？”王杰希回过神来，解释道：“是4S店让我去试驾。”
杨聪仍然一脸狐疑，心想试驾就试驾，这有什么好高兴的，买车都没见您这么雀跃，点个炮仗就像要登月。不过显然另一件事也挺奇怪的：“你预约上试驾的速度很快啊，我记得许斌当时也想试个热门车吧，硬是等了小半月。”
“是嘛。”王杰希淡淡地应了句，又低下头玩手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漏出扑哧一声笑，听起来尤其愉快。杨聪忍不住往他办公桌偷偷看，发现这人正满面春风，眉梢舒展，眼角因为笑意弯起一点，显得他柔和、放松，还有一丝惫懒。王杰希注意到杨聪一言难尽的视线，立刻咳嗽了一声，又努力恢复成他平常的那种严谨的表情。
唉，杨聪在心里叹口气，伪装不成功啊老王，你的眼神出卖了你的心。
这试驾，莫不是要带一个姑娘去试驾吧？
该到王杰希试驾的那天，一位学生家长跑到学校来找他了解孩子的情况，王杰希和她说的久了一点，送走家长之后再看表发现已经三点半，早就过了和黄少天约好的时间。王杰希把手机拿出来之后不禁咋舌，黄少天的短信和电话不出意料的填满了他的通知栏，上一条微信可怜兮兮的：“你不来我都安不下心来给别的客户好好服务了……”
王杰希脑补完他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样子，心里抱歉极了，连忙给黄少天回拨了电话。
“喂？是王杰希嘛？”黄少天抢着开口，声音还有点小心翼翼的。
“是我。”王杰希说，感觉对面松了一口气。“我这边工作耽误了一会儿，现在去的话还来得及试驾吗？我赶到可能要四点了……”
“没事的没事的！试驾这种事我随时可以安排的啦，你过来就行，路上注意安全啊！”
黄少天活泼的语气立刻恢复了正常，王杰希怀疑他下一秒又要开始话唠，连忙制止他，“我现在准备过来了，再等我一会儿。”
天气是冬天难得的一个大晴天，淡色的天空高远，线状的云絮遮不住阳光，京城著名的PM2.5也暂时不大做文章，能见度极佳，虽然气温还是低，但不妨碍人的心情天高云阔。王杰希心里的小鸟扑棱着翅膀，管不住地想飞到黄少天那边去。王杰希在快到4S店的时候痛定思痛地冷静了一番，不想让把期待表现得那么明显。他一直生活在皇城脚下，家里风气很正，虽然也认识一些基佬朋友，但大多数交往的朋友都是不折不扣的直男，只有少数最损的几个知道他性向的事。这么多年王杰希一直单身，一是碰不到合适的，二是他的外在表现太冷淡，对另一半身和心的要求又太高，而GAY圈压根没几个一心一意，愿意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黄少天现在在王杰希心里美好的吓人，罩着好厚一层好感的滤镜，王杰希不免谨慎，毕竟他还拿不准黄少天的性向。
况且也说不准黄少天这样的热情和亲切是不是对他独一无二。
这厢表情管理还没做好，王杰希才走到4S店门口就破功了。黄少天穿着件橙色的小羽绒服，用一只手臂撑着身边的车，另一只手大咧咧地挥动着，给王杰希打招呼，整个人像个快乐的小陀螺。
“王老师，这边这边！”
“你别叫我王老师。还有，这车怎么有车牌啊？”王杰希问。
“嘿嘿，”黄少天冲他吐舌头，“这是我的车啊，所以你来就可以随时试驾了嘛！我这车虽然不是最新款，但也是16年产的，就驾驶感来说和那个新款也不差很多啦，你可以先开我的车试试，包管满意哦！”
王杰希摸摸黄少天擦的锃亮的车，“你不怕我给你撞坏了啊？”
“撞呗。”黄少天很淡定，“想撞哪儿撞哪儿，反正我有保险。”
“真让我开？”王杰希犹豫，“不然你开我坐副驾驶感受着？”
黄少天不耐烦，轻推着王杰希的背把他弄上驾驶座，然后特别麻利地坐到副驾驶上，把门一关，嘴里嚷道：“出发，目标送王老师回家！”
王杰希把安全带扣上，听到这里无语了：“这快5点了，开车过五环，是想堵死啊？”
黄少天双手枕在脑袋后面，对王杰希笑：“堵就堵呗，我已经下班啦。以前在广州的时候也堵的厉害，有一次我赶在节假日的末尾回广州，那高速堵的，别人都下去打羽毛球了。我真心觉得堵车也挺好的，我要是惹你生气了，你也不能赶我下车。”
王杰希搞不懂他离奇的脑回路，当下也不再多话，一脚踩下油门，三秒后情不自禁数落黄少天，“这就是你说的推背感堪比布加迪威龙？”
“不然怎么能把你骗上我的车呢。”黄少天声音特别小。
王杰希目不斜视，双眼紧盯路面，他毕竟是无车一族，虽然很久之前就有驾照，但一上来就开SUV也是挺虚的。“你说什么？”他真没听清。
“没什么没什么。”黄少天提高音量，“杰希你看我的车饰好不好看，嗯，你觉不觉得它们特别可爱？”
王杰希开车自带浑身僵直DEBUFF，都没注意到黄少天什么时候改了称呼。他迅速偏头看了一眼，发现车盖上趴着两个大头宠物，一只柯基，一只黑猫，脖子上还系了一条绿方巾，颜色的搭配让王杰希觉得赏心悦目。两只萌宠头靠着头，随着车的前进摇头晃脑。
“我看这柯基和你挺像的。”王杰希开了一会儿，前方500米处就开始是堵点，他索性直接把速度降下来，“你看吧，等到我家估计八点了。”
“这样正好啊，那我们就有好多时间说正事了。”黄少天笑的一脸促狭。
“你想干嘛。”方向盘一晃，王杰希心里莫名紧张，一瞬间真的有把黄少天从车里扔出去的冲动。
“杰希杰希，你先让我八卦一下，为什么你每次来看车都是一个人，连试驾也自己来？我还以为这次可以看到王夫人呢。”
黄少天这个问题让王杰希心里一沉，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是单身，我以为你知道。”
黄少天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悄悄笑了笑，“那怎么会想要选这种空间比较大的车啊？”
王杰希一阵烦躁，心想还不都是你安利的，而且你不是负责销售这款车吗，我还不是想让你多赚点提成。
“我喜欢大点的车。”王杰希说。
“那你喜欢男人吗？”黄少天突然问。
王杰希差点没把油门当成刹车踩下去，好险没有追尾前面的车。王杰希捏住方向盘，呛了好大一口，“咳咳……你说什……我……”
黄少天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笃定，后来王杰希才知道这货完全就是个机会主义者，逮到机会就出手，阴着呢。这时候王杰希被黄少天捏住这样的弱点，哪能不被他怼着一发入魂？只听黄少天用特别认真的语气说：“你喜欢男人。”
王杰希从黄少天的语气里压根听不出褒贬，所以被他猜中了也没什么好如释重负的，反而相当沉痛。于是他的回话语气不怎么好：“客户的性向和你的服务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喜欢男人的话我们的服务关系就终止了。”车里一直没开音响，车窗也关着，黄少天清亮亮的好嗓子像是环绕立体声一样，包裹着他，把他拖入深重的黑暗。
王杰希尽量保持着声音的平静：“所以你现在是在赶我下车吗？”
他觉得自己应该踩下刹车，潇洒的给黄少天留下一个离开的背影，可是右脚还是不听使唤地黏在油门上，徒劳地想要再开出一段距离。
“噗嗤。”耳畔传来黄少天的笑声，“杰希你在想什么呢，我怎么会舍得赶你下车啊。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怎么跟你表白才好，虽然你不喜欢男人或者有伴了也没有关系，我肯定能把你抢过来，但果然还是现在这样比较好啊，两情相悦王八绿豆看对了眼儿。我们的服务关系当然要终止，要变成恋爱关系。”
王杰希手心出汗，第一反应还是想把黄少天扔下车，他好想对着黄少天耳朵吼你刚才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但是他不断上扬的嘴角很明白地显示出，现在不是个能算账的好场合。
“谁和你两情相悦，我喜欢男人又不代表喜欢你。”王杰希还想逞强。
黄少天迅速凑过来亲了亲王杰希的侧脸，严肃道：“你不笑再把刚才那句话说一遍。”
三
“老王啊。”杨聪叹了口气，心想我怎么总是来管别人的家务事呢，“你确定不理理你的男朋友？”
“不理。”王杰希对着电脑，噼噼啪啪的打字。
杨聪心想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傲娇，“可是人家车就停在我们教学楼下面，还给我们办公室送了那么多花。”
“他有钱，让他烧。”王杰希不为所动。
这事也确实怪黄少天，他们俩浓情蜜意地谈了一段时间恋爱，这人轻描淡写地送了王杰希一块限量版卡地亚蓝气球，王杰希也轻描淡写地戴着了，他平时不关心这个，也压根不知道这手表什么价。可这不代表他的女同事不关心，吓的直问王杰希是不是中彩票了，怎么把一辆车戴在手上。
逼问黄少天之后这丫才交待，原来他根本不在大众4S店做销售，这混小子有钱的要命，来4S店那几天就是因为嘴皮子利索想多说点话好玩，他说的那些推销词根本就是根据那些豪车的广告词现改的。后来为了追王杰希，挥挥手就买了辆车来套路他，还抓住了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机会，真的在“几乎什么都能做”的车后排和王杰希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把王杰希这个传统正派的同志逼的再也不想看到那辆车，至少不想看到那辆车的真皮后座。
知道真相的王杰希很生气，也顾不上前一天被黄少天闹的腰疼，第二天坚持要自己上班。黄少天开着一辆小超跑慢成龟速陪了他一路，也叽叽喳喳说了一路，上上下下交待了好几遍，一开始是怕王杰希觉得他太有钱嫌弃他，后来是怕王杰希知道他骗他，总之就是怕王杰希生气怕到要死，结果王杰希还是生气了。
“老王……杰希……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是不高兴我就一直在这家4S店做销售，你不要不说话好不好我知道我昨天晚上有点过分，不然我把你送到学校之后你再和我生气啊？？”黄少天可怜兮兮的，表情像只被狼叼住的小瞪羚。
王杰希被那句“一直做销售”噎的心里发酸，但一时半会儿还是懒得理他。结果到了学校之后，黄少天在他办公室摆的全是花。每束花里都掖着一张小纸条，希望收到花的人都能帮他劝劝王杰希，这一任务首当其冲的就是杨聪。
杨聪听王杰希讲完心路历程，一愣一愣的，问：“这有什么问题呢，你有了一个男朋友，一觉醒来发现他恰好特别有钱，要是不了解你我会以为这是炫耀。”
“我会觉得我是不是太……幸运了。”王杰希审慎道。
“可你就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你看办公室有多少女老师都暗恋你。”杨聪说。
王杰希无语，“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黄少天的声音和杨聪的重合，那个黄澄澄的脑袋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你就是我遇见的最好的人。”
他张开手，手心里藏着两个环，“我想要被你套住，好不好，王杰希，好不好好不好……”
王杰希不说话，黄少天就一直问，也亏他平时话唠的习惯，说起来竟然一点都不烦，竟然还有几分卖乖的嫌疑。
“好好好。”王杰希伸手，帮黄少天把戒指推了上去。
END
